最後一次作夢,夢見身為花魁的自己十分擔心那名男子說那句話。有一次忽然消失了,雖然過幾天後又是帶渾身上傷一臉笑嘻嘻地來找她,然而這次音訊全無。
該不會那個人真的死了?
雖然,消失再度出現的男客並不罕見,要嘛是有家室,要不不想給家人難堪而躲避風頭,或者乾脆永遠消失在花魁的眼裡。
對男人們來說,自己只不過過眼雲煙。
有誰會對掉入水中的花多看一眼。
半年後,某次深夜花魁聽到熟悉的聲音趕緊開窗戶來,卻看到駭人的景象:久違的男子頭髮竟如明亮銀白髮絲,原本烏黑眼瞳變成如鮮血緋紅般顏色。身上的和服早已破爛不堪露出肌膚浮現詭異刺青,更詭異的是居然還長出兩個手臂。
—猶如阿修羅,不,正確來說像個凶神惡煞的鬼神。
伏黑發現男子全身傷累累,血跡斑斑,背部被差好幾支箭,劍尾上綁著封印咒術的咒符。不知為何腦海浮現加茂前輩的弓箭。
「XX!你是怎麼了,不要緊吧!?」她先抑制自己心中恐懼,但嘴唇吐露出不安的聲音。
「先那我進去…咳咳,我遭到御三家咒術師們追殺。」
花魁誰使出全部力氣把他拖到房間來,燭火搖曳兩人心情更厲害。
「我幫你去找大夫!」
起身打算轉頭就走時拉住手腕,男子說不用,幫他背部的箭全部拔掉即可。
打算說服時忽然媽媽桑現身,因聽到花魁房間聲音吵雜,今日沒有接客起疑心去察看,見他嚇得花容失色落荒而逃。一邊逃跑邊喊花魁房間有妖怪。他覺得礙事使出咒力立刻頭顱被削去掉落,噴出大量血花倒臥在走廊上。氣急攻心,立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。
心想剛背上射中的箭頭有毒,而且是利用水母式神的神經毒。花魁看到殺人愣住,立刻抓住衣領給他一個巴掌。
「你在做甚麼!?」
他吐出一小搓混合鮮血味道的口水啜液,轉頭說:「—這個老太婆從妳12歲買下來,難不妳不恨她嗎?。」
她聽到反而訝異,眼前人比起自己痛苦,卻在乎別人的痛苦。
「…妳覺得我可怕嗎﹖」
「不會。」
後來幫他背部見全部拔掉,從衣櫃拉開拿出衣服,袖子撕開充當臨時繃帶止住流血。男子撐住疼痛吃力搖晃地起身,花魁拿出一件樸素顏色的女性和服給他說:「你總不能全身半裸狀態出去吧,拿去。」
「偽裝成女人至少能撐一點時間。」
「謝謝。」
他裂嘴一笑迅速穿上女性和服,花魁心想:果然,這人就算穿上女人衣服,散發特殊魅力,令人著迷。
擁有四隻手的男子就能輕鬆拉開窗戶,似乎想到什麼轉頭四隻眼凝視著她說:
『———』
「什麼?」
在花魁體內的伏黑惠不知道最後他講了什麼話,就在此時耳邊響起熟悉又不祥的聲音:『偷看前世記憶有趣嗎,伏黑惠。』
一瞬間,漆黑中與一雙明亮又冷漠的緋紅眼眸對上。回神過來自己已經在兩面宿儺的生得領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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